2011年5月2日星期一

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


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 -《Collection》


中文名稱:Collection
資源類型:MP3!
專輯歌手: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
地區:捷克
語言:英語,其他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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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介紹

這不是一張概念上的專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出過專輯,只是把所有能找到的歌搜集在一起,你想知道為什麼,就請看完後面的故事

一次搜索frank zappa的過程中無意看到了這個名字,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當然zappa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把他們聯繫起來的是另一個傳奇性的人物 瓦克拉夫 哈維爾,劇作家,捷克共和國總統。

下面的文章轉自南方電子報,關於他們的介紹實在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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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Dylan在1965年說過,從來就沒有哪個政權是被抗議歌曲唱垮的,他才不相信音樂可以改變世界哩! 迪倫大概不會想到,他說完這句話二十多年後,有個樂團確確實實唱垮了一個政權——以某種間接的方式。

我剛回來,從布拉格。就跟所有觀光客一樣,手捧兩三種版本的旅遊導覽書,背包塞著地圖和相機,跟成千上萬的德國人法國人美國人日本人義大利人當然還有台灣人,挨肩擠過熙熙攘攘的觀光景點,提防著傳說中的扒手,隔著櫥窗對一排排水晶藝品和懸絲傀儡品頭論足,站在各色珍奇建築前面輪流擺姿勢拍照,在彎進巷子裡的劇院看《堂喬凡尼》木偶戲第1720場的公演之前,不忘偷時間搶購風景明信片,以及印著卡夫卡肖像的T恤。

當然我不是要講這些觀光客的例行任務給你聽,光憑短短幾天的居留便要故做大驚小怪貌、寫些歡喜讚嘆的旅遊見聞,只是招人恥笑而已。我想說的是,關於一個改變了捷克歷史的樂團,「宇宙塑膠人(The 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畢竟在那些觀光客的例行活動之外,我還是偷時間跑去唱片行,買了好幾張他們的專輯。你知道嗎?店員聽說我要買這個團的唱片,還擺出「閣下十分識貨」的讚許表情哩,害我虛榮了好幾天。

現在我手上正拿著這個樂團的好幾張專輯。據說他們前前後後出了十來張專輯,我只買到五張,其中兩張還是九○年代共黨政權垮台之後的重組演唱會實況。CD附的說明小冊是十幾頁密密麻麻的捷克文,我只能望紙興嘆。不過我還是在其中一篇評述文章的末段,辨認出作者署名:瓦克拉夫.哈維爾(Vlav Havel),劇作家,捷克共和國總統。

反覆聽著手上這幾張專輯,從他們七○年代初期偷偷錄下的地下演唱會實況、一直到一九九七年的重組演唱會,這幾個造型怪異的長髮老嬉皮,玩的音樂完全超乎我的想像。「宇宙塑膠人」的音樂有一種瀰天蓋地的感染力,有時小提琴和笛子跟迫力十足的低音貝斯一起出現,配著陰沉的鼓擊和往復循環的電吉他音節,構成既沉重、又優雅的強大張力。有時充滿了漫亂傾側的不規則音符,整曲都是長長的念白,抑揚頓挫,像一幀康定斯基的抽像畫。你很容易就
會發現,他們的音樂充滿了壓抑感,有些自戀,有些驕傲,但總是揮灑自如、充滿才情。那樣的音符羅列,埋藏著整個民族的集體記憶,絕對不是英美搖滾樂團可能做出來的。當然他們的歌詞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那好像也不大要緊,無論如何,我已經變成他們的歌迷了。

會知道這個樂團,中間頗有一些波折。記得最早看到這個團名,是在一九九○年報上一篇哈維爾的專訪裡面。這篇文章激起了我莫大的好奇──當然,捷克剛剛經歷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就在前一年,劇作家哈維爾領導的「絲絨革命(The Velvet Revolution)」把捷克共黨政權趕下了台,半年前還在吃牢飯的哈維爾,眾望所歸地出任共和國總統:「人民,你們的政府歸還給你們了」!但是老實說,那時候的我對東歐情勢一無所悉,也弄不清楚哈維爾原來是做什
麼的。真正激發我興趣的,是在那篇文章裡負責訪問哈維爾的傢伙——來自紐約的搖滾歌手Lou Reed。

你當然知道Lou Reed。關於他在六○年代的團Velvet Underground,還有那張Andy Warhol設計封面、畫了一隻大香蕉的名作,最著名的描述就是︰「沒幾個人買他們的唱片,但每個買了的人後來都有了自己的搖滾樂團」。Lou愛男人也愛女人,Lou是隻大毒蟲,Lou對性虐待的種種儀式有著超乎尋常的好奇。Lou把自己充滿奇特情節的私密生活譜成歌,用一種神經質的、自戀至極的、半吟半唸的方式哼唱,好聽得叫人想咬他一口。然而,共和國總統為什麼會跟這種傢伙混在一起呢?

後來我才知道,哈維爾是全球頭號Velvet Underground歌迷,這下你知道「絲絨革命」名稱的典故了吧。不僅如此,他還是怪老子Frank Zappa的歌迷!哈維爾剛剛當上總統,就迫不及待把FrankZappa請到了捷克,以上賓之禮相待,還有意請他擔任文化使節。畢生都在邊緣地帶奮鬥的Zappa大受感動,差點就入了捷克籍。此外,哈維爾還邀請到Pink Floyd為國宴表演,我想地球表面不可能有第二個對搖滾樂更友善的國家元首了。

哈維爾是在一九七六年,他四十歲那年迷上搖滾樂的。事情是這樣子︰某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一位朋友拎著酒跑來敲哈維爾的門,跟他徹夜長聊,並且建議他跟一個名叫伊凡.西羅思(Ivan Jirous)的年輕人見見面。西羅思週遭的朋友都叫他「馬哥(Magor,捷文『瘋漢』之意)」,他不但是「宇宙塑膠人」的藝術總監,周圍還有一群自稱「地下社會」的次文化社群,馬哥正是這些波希米亞浪子的精神領袖。雪夜來客跟哈維爾說:有機會,你真該認識一下這群年輕人。

關於馬哥這號傳奇人物,一位記者有如下的描述︰「馬哥經歷過嗑藥、酗酒、搞搖滾、吃牢飯、被條子痛揍、樣板審判、重刑監獄、神話傳奇、一場大革命,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詩。」經由引薦,哈維爾和馬哥在布拉格相會。長髮披肩的馬哥滔滔不絕地發表他對捷克音樂復興的看法,並且放了兩三捲卡帶給中年劇作家聽,內容是幾個當地搖滾樂團的表演實況。哈維爾聽著破錄音機裡傳出來的音樂,大受震動,於是推掉了該赴的約會,跟馬哥跑去酒吧,徹夜聊
到天明,從此成為至交。

哈維爾在多年後回憶那天的感覺︰「這種音樂有一種震撼人心的、使人不安的魔力,這是一種使人警醒的、由內心深處發出的真誠的生命體驗,任何人只要精神尚未完全麻木,就能理解……我突然領悟到,不管這些人的語言多麼粗,頭髮多麼長,但真理在他們這邊。」

從這天開始,哈維爾變成了「宇宙塑膠人」的忠實歌迷。透過這些年輕人,他又接觸到了Velvet Underground和Frank Zappa的音樂,它們從一張張刮花了的舊唱片,轉拷成一捲捲祕密流傳的卡帶──在那個年頭,一旦被祕密警察發現你在聽美國搖滾樂,可是會被抓去關的。後來,就跟千千萬萬捷克青年一樣,他把搖滾樂視為和文學一樣重要的生命元素。在肅殺、灰暗的七○年代,許多政治犯被祕密警察逮捕,關押在牢房裡,面對無窮無盡的審訊與折磨,他們讓靈魂重獲平靜的方法往往不是向上帝祈禱,而是輕輕哼唱LouReed的歌、背誦John Lennon和Bob Dylan的詩句……。Frank Zappa和Velvet Underground的唱片,在七○年代的美國從來就沒有暢銷過。然而Zappa怪異突梯、充滿超現實荒謬色彩的音樂,和VelvetUnderground毫不遮掩描述種種墮落狀態的歌曲,對捷克青年來說,毋寧是更貼近自己生活實況的。

布拉格的文化圈,在六八年蘇軍坦克大舉壓境之前,生氣蓬勃的面貌經常被拿來跟美國的舊金山和東村相比:大家讀詩、留長髮、玩現代藝術、彈吉他、嗑藥、穿花花綠綠的衣服,覺得生活理應就是這樣。也不知道該說幸或不幸,「宇宙塑膠人」的成立,正巧在「布拉格之春」被十八萬大軍剿滅之後一個月,碰上了當權者用盡全力要剷除那種花花綠綠的生活、讓一切「正常化」的起點。一九七一年,官報大剌剌地宣示︰「政府不會容許『百花齊放』,我們所要栽培、要灌溉、要保護的,只能是那唯一的花朵——馬克思主義的紅薔薇!」「宇宙塑膠人」的披肩長髮、奇裝異服、放蕩行徑和高分貝的搖滾樂,簡直擺明了跟黨機器過不去,註定了他們被整肅的命運。

你一定會猜想,他們應該是個具備強烈政治意識的樂團吧。但根據曾經在肉店當學徒的團長賀拉夫薩(Milan Hlavsa)回憶說:才不是哩,他只是忍不住想玩搖滾而已。「宇宙塑膠人」的歌詞完全沒有提到政治,甚至連抱怨與哀嘆的情緒都很少見。他們是這樣相信的︰對這個荒謬體制最好的反擊,就是竭盡所能的忽視它。他們用不和諧的高分貝噪音、粗鄙的打油詩、披肩的長髮、驚世駭俗的打扮和浪蕩的生活方式,直接把官方標舉的那套「好公民的價值」扔
進了茅坑。「他們不跟當政者對話,只跟自己人對話。他們沒有變成異議份子,反而創造出一種可以暫時滿足自己的另類文化。他們沒有要求當權者賞給自己更多的自由,相反地,他們的行徑就好像自己已經擁有了自由一樣」。不消說,這替他們惹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在七○年代初的「正常化」運動雷厲風行之下,無論搞搖滾的小伙子多麼不願意和政治扯上關係,都不可能倖免。所有的樂團都必須重新接受「資格審查」,領有執照才能表演。團名或歌詞不能出現英文字,團員不能蓄長髮,不能穿奇裝異服,歌詞不能有灰暗悲觀色彩,舞台動作不能過於挑逗誇張,演出時音量不能過於吵鬧……。更糟糕的是,萬一沒有領到執照,先不說你根本沒有場地可以表演,連舞台音控器材都會被沒收,因為那是國有財產。

「宇宙塑膠人」不願意改團名,更不想剪頭髮。他們自己用報廢的收音機零件拼裝出堪用的控音器材,一面做工養活自己,一面抓住每個機會登台演唱。一場典型的「宇宙塑膠人」七○年代演唱會通常是這樣展開︰在表演開始前兩三天,會有耳語在朋友之間流傳,據說他們將在某個城郊的穀倉,或者某人的結婚典禮,或者某片森林裡的空地出現。確定的時間地點往往要等到當天傍晚才公佈,幾十個人便會千里迢迢坐車到最近的火車站,然後長途跋涉,穿越森
林、踏過雪地、頂著風雨,來到某個波希米亞農莊的穀倉,賭賭自己的運氣。儘管如此,消息靈通的祕密警察還是經常出現,讓所有心血通通泡湯。

這類事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一九七四年的「布多維茨大屠殺」︰這年三月,一千多個年輕人費盡千辛萬苦跑到小鎮布多維茨(Budovice),準備看「宇宙塑膠人」表演,沒想到警察早就等在當場。這些年輕人被押解到黑漆麻烏的隧道裡,輪番被警棍痛毆,然後送上火車,開回布拉格。幾百名青年錄了口供、六名被正式逮捕、幾十名學生被退學,而整個事件中,「宇宙塑膠人」根本連唱都還沒唱。

一九七六年,就在馬哥跟哈維爾相識之後沒多久,馬哥決定結婚,而且要大宴賓客。不用說,婚宴變成了一場「宇宙塑膠人」和所有捷克地下樂團的馬拉松演唱會。就在「地下社會」的親朋好友共聚一堂、狂歡慶祝的時候,祕密警察破門而入,沒收了大批錄音帶、手稿和樂隊自製的控音器材。所有參加演唱會的人都被抓去錄口供,二十二個人被拘捕,「宇宙塑膠人」的團員則在一場樣板審判中被形容成墮落的象徵、社會的毒瘤、吸毒酗酒性亂交打架滋事的地
痞流氓。黨機器動員大批人馬抹黑這幾個年輕人,試圖說服一般大眾相信他們被逮捕、被判刑,不過是單純的刑事案件。馬哥和「宇宙塑膠人」的團員被判處八到十八個月不等的徒刑:「捷克青年永遠不會在這種音樂之下起舞!」判決書上張牙舞爪地吼道。

哈維爾大為憤怒,決定展開救援「宇宙塑膠人」的行動。他認為,假如大家都認同當政者的說法,覺得這些年輕人罪有應得,那麼這個社會可以算是完蛋了。「這些青年根本沒有政治的歷史,甚至沒有明確的政治立場,他們只不過是想按自己喜歡的方式過活,創作自己喜愛的音樂,唱自己想唱的歌,不與自己過不去,」他說︰「政權可以開始把所有獨立思考、獨立表達意見的人(即使只是私下思考和表達意見),都關起來。……權力不知不覺暴露出它的真正
意圖︰要讓生活變得千篇一律,凡出現稍有不同的、個人的、突出的、獨立的,以至於不能歸類的事物,都要用手術刀切除移走。」

大概沒有幾個人想像得到,這個救援事件竟成為捷克歷史的轉捩點。盡量用簡單的說法濃縮這段歷史好了:哈維爾發起的連署抗議活動,竟發展成捷克知識份子在六八年之後的首次大串連,這群人覺得民氣可用,決定一鼓作氣,推動「七七憲章宣言」的誕生,正式和當政者槓上了。哈維爾身為「七七憲章」的發言人,自此屢遭迫害,數度進出牢房,成為東歐最著名的政治犯之一。他在八九年最後一次出獄後不久組成「公民論壇」,在「絲絨革命」中促成了共
黨政權的垮台。後來,就像全世界都知道的,哈維爾當選了捷克共和國的總統,成為地球上最喜歡搖滾樂的國家領導人。

而這一切,都是從一個忍不住想玩搖滾樂的肉店學徒開始的。你能想像嗎?當然,說是「宇宙塑膠人」推翻了捷共政權,未免也太誇張——他們真的只是忍不住不玩搖滾樂的幾個小伙子罷了。然而,你知道他們為了實踐「搞搖滾」這個簡單到近乎可笑的願望,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出獄之後的「宇宙塑膠人」被官方剝奪了所有公開表演的權利,然而他們不改其志,仍舊鑽盡漏洞尋找演出機會。馬哥想出一個極具創意、又不觸犯法律的表演方式︰他先開一班講解「現代藝術」的課程,放幾張Andy Warhol的作品幻燈片,然後請「宇宙塑膠人」出場,表演整整一小時的Velvet Underground音樂。偶爾會有朋友提供場地讓他們表演,這些地方卻經常在幾天之後被一場神祕火災燒得乾乾淨淨。「宇宙塑膠人」的成員在此之後又遭遇了好幾次逮捕
,薩克斯風手伍拉提斯拉夫.布拉碧涅(Vratislav Brabenec)下獄的新聞經過西方媒體報導,害捷共政權變成國際笑柄,顏面盡失。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年,他動輒在大街上被警察痛毆。實在沒辦法忍受這種迫害,布拉碧涅只好在一九八二年逃到加拿大。所有聽過「宇宙塑膠人」音樂的人,都會同意這實在是個大損失。

至於偷偷摸摸參加演唱會的歌迷,也長期處在類似的恐懼中。想像一下︰你是個十九歲的青年,在星期五晚上跑去酒吧看了一場演唱會,結果到了星期天,那家酒吧無緣無故發生火災,被燒得一乾二淨;星期一,祕密警察跑來敲你的門,把你帶去問話,其中一個朝你的胃部揍了兩拳,另外一個則以你的學業和工作相脅,告訴你已經在當局留下了案底。請試著想像一下︰下次再聽說「宇宙塑膠人」的演出消息,你還會不會去聽?朋友偷偷把一捲White Light /White Heat專輯轉錄的卡帶、或者聽寫傳抄的John Lennon歌詞集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你難道不會緊張得心跳停止?

我實在很難想像當局何苦動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對付這些喜歡搖滾樂的年輕人?他們真的相信這種音樂會毀掉整個政權嗎?或許這是一個循環的問題︰正因當局相信這種音樂必須被摧毀,搖滾樂反倒成為某種心照不宣的認同符號。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凡是政府討厭的東西,就是好東西」。於是搖滾樂禁忌的魅力與日俱增,它在當局眼中的危險性也就愈昇愈高。最後,很諷刺地,政權真的垮了,而且真的肇因於一個被迫害的搖滾樂團……。

「變成『異議份子』根本不是我們自己的意願,」賀拉夫薩在多年之後回憶說︰「我們只是覺得,應該替自己的生活作主而已」。然而這幾個形容猥瑣的搖滾浪子,確確實實改變了共和國的歷史,也成為搖滾樂誕生近半世紀以來,最叫人心醉神馳的傳奇之一。你當然知道,「傳奇」這兩個字,在搖滾樂的歷史中早就被濫用到了極點。然而,「宇宙塑膠人」應該是當之無愧的--放眼望去,世界上還有哪一個樂團,能夠翻轉歷史、成就一場貨真價實的大革命?

最後讓我引一段Lou Reed的歌詞吧。一九九○年訪問哈維爾的時候,Lou送給總統的那張新專輯裡,正巧有這首歌,簡直就是「宇宙塑膠人」傳奇的寫照︰


你不能指望家人/你不能指望朋友
你不能指望聰明才智/你不能指望上帝
你不能指望智者/因為智者不存在
你不能指望好心人/好心人專做燈罩和肥皂
很多事情都不能指望/最糟的事情老在發生
你得要有滿滿一公車的執念/才能讓自己過下去……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宇宙塑膠人」的故事。